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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的太陽真好,而我時常想起獅頭山。

剛剛在看書的時候,又起了念頭

動筆處理,

這不是斷絕的方式,希望是累積。


當時以為極為平凡的事物,反而在人生的次序上佔了很前面的位置

我總有揮之不去的記憶。


阿公的爸爸(祖父?)過世的時候,我們都在獅頭山。

其實對於祖父沒有什麼記憶,大人們也很少說起他什麼,那個時候還小

為什麼我會記得那時後還小呢?

因為,我記得爸爸彎下腰量我的身高,然後車了喪服。

那個時候,誰來服喪,當場就做喪服。(這樣的傳統多好)

大人們在三合院的中間架起棚子,

而大概爸爸是長孫,他和縫紉機就在棚子的角落

人來來去去,,爸爸的手馬不停蹄,

我總看著爸爸的背影,他坐在椅子上,彎著腰,

即使看不到臉,我就可以想像他踏實而勤奮的表情

這是他讓我和這個家很心安的原因。


喪服是,米白色粗麻質,頭上的帽子是像粽子的倒三角。

我看著人來人往,還不懂事,大概也是嘻嘻鬧鬧

可是,就瞭解這樣聚合的儀式,對這個家族和對於我來說是絕對推不開的

即使,我多麼想要假裝瀟灑,叛逆,一關係到家人

會浮現的就是這類的場景。

即使,有多少理論告訴我這些儀式存在的封閉意義

但是記憶猶新,而且,已經成了心情安定的理由。


大人們來來往往,寒暄,有秩序的分配事情,不推托不爭吵

一種和諧相愛的價值觀在行為上複製到我們這一代。

我就是這樣看著上一代。


我在那樣的喪禮中,對死者的記憶微弱,卻在活著的人的長輩身上

去體驗宗親之間的價值。


看著爸爸坐著的背影,還記得當時有問媽媽,

為什麼只有爸爸喪服的背後有貼上好幾張五百元呢。

這些特別的五百元鈔票,讓我對爸爸很是驕傲

從來都對他感到驕傲和尊敬的,我很能看出這些象徵的意義是什麼,

我的手指和他很像,短短胖胖的,

可是我都喜歡偷偷去看他的手,一雙做事的手

一個不說原則,但努力去做事的人。


我們小孩就是在廣場上跑和玩,隨著大人的指示參加和離開。

當時,正門的地方是神堂的位置

從正門進房要繞進廁所總要把喪服脫掉,大人的說法是對沖

我口裡嘮叨麻煩,讓媽媽一面將我的喪服脫下

媽媽是半蹲著將我的身體支配讓喪服脫下。

這是她的方式,親力親為的照顧

我總是故意說她擔心太多,可是卻也喜歡被她扭著,要我穿上她新買的衣服

做父母的很為難,自我太大或太小都算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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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裴苑趁你在家的時候幫我朗讀這篇給爸爸。

給你機會表現,記得說我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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